第380章 噩梦（2 / 2）

“不……你……你对我做了什么？”洛普感到全身起鸡皮疙瘩。她记不起全部的事情，但有些记忆的片段回来了，她的母亲确实对她做了什么。

母亲冲她甜甜地一笑，“你是什么意思，我对你做了什么？你听到自己在说什么了吗？”然后她突然把手中的粉末吹散，低声念诵着一些咒语，这使得洛普站在那里无法动弹，“你是我的女儿，却如此迟钝。在记忆恢复后，你发现了什么就脱口而出，结果又被抓到了。别担心，我会像往常一样照顾你的。你不必记住那些噩梦。”

“不，”洛普以惊恐的口吻低声说道，“不要——”她可以感觉到恐慌开始爬上她的神经。

“嘘，”母亲拍了拍她的头。她的手轻轻移动，洛普记得上次母亲打她的时候就是这样，“你不必记住那些噩梦。我的好女儿，你得听我的话，但你从不这样做。”

“妈妈，求你了，别这么做，”当母亲继续拍着她的头时，她喃喃地说，“我还是你的女儿，”她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。

“我知道，亲爱的。但如果你真的是，你应该告诉我今天有人来找你。不是吗？”她怎么知道？“你没告诉我，反而瞒着我。我觉得很受伤，被背叛了。每次我帮你收拾好，你就像想继续崩溃一样。为什么，洛普？”

“你为什么瞒着我？”洛普用一个问题回答她的问题，“我们不是人类，我们是女巫。你撒谎并隐瞒了这个事实。”

“我就是这个意思。你只会张嘴说，从不听我说话。希望这次你能听进去，好吗？”母亲突然用力地把她的头撞向墙壁，使得洛普昏迷了过去。第二天，和往常一样，洛普不记得前一天发生了什么。

当被问及此事时，母亲称之为她的病发，因为她身体虚弱，经常会晕倒。不幸的是，元素承载者在森林里等待洛普回头，但那个女孩毫无记忆，元素承载者也没有来找她。

当洛普最终在亚历山大的豪宅中醒来时，她盯着天花板。她的胸口同时感到轻松和沉重。母亲一次又一次地篡改她的记忆，直到她觉得自己是个听话的孩子。

以前，她爱她的母亲。她珍视她唯一的家人，但现在不再了。她的记忆正在回来，试图填补她刚刚注意到的空白。

图尔说对了一件事。总有一天，她必须站在母亲的对立面。这并不是说她过去没有这样做过。她过去问母亲的问题已经被抹去了。任何形式的反抗都被消除了，以至于她相信母亲说的每一个谎言。她试着回想这一切发生的那一天。这不是一个久远的记忆，而是一个最近的记忆，因为它感觉如此新鲜，以至于她能更好地抓住细节。那是在她母亲决定假装生病前几天。

她打算移动手，却发现它被图尔的手握住了，他躺在她旁边的床上。她的手一动，他的眼睛就睁开了。

“做噩梦了？”他问道。